4月1日,未来春藤创始人老喻进行了一场主题为“想象未来的教育”的直播。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老喻采取了一个有趣的形式,通过10个小故事分享自己对未来教育的预测或者想法。
故事1:名校效应越来越强,不要迷失其中,还是要回归本质
今天是海外学生申请大学的放榜日,尤其是特别好的那几所学校。
有几个好朋友的孩子都收到了好消息。最厉害的一个,之前提早被耶鲁录取了,今天收到了哈佛的通知书。还有一个好朋友的孩子,也收到了普林斯顿的录取通知书。
朋友的孩子上到最好的学校,我们都特别开心,想到自己的孩子将来长大也要等着有没有拿到学校的通知,又觉得心理压力好大。
我们家两个孩很快也要申请大学了,老大可能就在两年之后,她现在状态还没上来,之前我们和她聊你想上什么大学,她特别不认真地说要上夏威夷大学,因为上夏威夷大学可以天天在沙滩上躺着晒太阳。
我们听了特别生气,就问怎么晒太阳?很贵啊,谁给你掏钱?然后她就说那我嫁个有钱人,我们都快气疯了。
放开来看,整个社会而言,名校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不管那些到处都能见到的讨论,名校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考名校已经成为了一场特别昂贵的智力测试,能够把好孩子筛选出来,当然也有漏过一些好孩子可能,这就是它昂贵的地方。
不只是一个孩子上到最好的学校,要各种各样的付出,父母金钱、时间、精力的付出,孩子自己的付出等等。
还是因为,从社会的教育来看,名校也是昂贵的。我曾经说过一段话,对于用人单位而言,名校是一个好事,直接用名校的孩子,他们不会太差,因为名校已经筛选过一遍了。但对于全社会而言,名校未必是一件特别合算的事。
还有一点,名校越来越成为一个奢侈品。
在过去的两三年,全球的疫情时代,奢侈品是涨价的,网上有一个段子:
我这个人不善于理财,别人有了钱都拿去买股票,我就去买了一个名牌包,结果别人的钱都亏光了,我的包还涨价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讨论将来文凭会越来越不值钱,事实上名校的文凭不会贬值,还会越来越贵,这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名校之所以成为奢侈品,还有一个重要的属性,不管是东方家庭还是西方家庭,父母都会把孩子上名校当作一件特别荣耀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假如让你送孩子去上清华北大,应该没人会拒绝的。
我预测,未来文凭可能会两极分化,但不会贬值,尤其在一个强调IP的时代,尤其在一个强调资源网络的时代,名校的品牌效应以及名校的校友圈所形成的网络效应,在未来会越来越值钱。
但是,名校的稀缺性不会改变。我们要去意识到,最顶尖的名校就这么多位置,只是给特别少数孩子准备的,这是一个现实。
对于大多数没有机会去上顶尖名校的孩子,家庭特别重要的一点,不要因为这种极小概率而错失孩子整个童年和青春的成长。
当然,往往上名校的孩子,往往是没有牺牲这些的,他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体育很好,也特别愿意帮助别人,有同理心,有服务社会服务人类的愿景,越是这样的孩子,越能进入名校。
在未来10年20年,名校效应会越来越强,我们千万不要迷失其中,还是要回归本质。
另外一方面,名校也会越来越开放,在网上几乎可以看到所有名校的公开课,而且内容特别精彩,名校的围墙在一点点打开,在互联网时代会有很多的公共知识给到大家。
即使最好的名校资源摆在面前,大多数人也极有可能很难学得进去,因为在传统教育的生产线上,他们已经失去了考上名校之外的学习主动性和热情。
我会觉得,一个人持续学习的能力、持续学习的动机,才是他将来取得成就、获得幸福的关键因素。每一个领域比较优秀的人,好奇心、开放的心态、保持持续的学习,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故事2:未来需要的是有创造力的人才
一个中国美院的教授,他在视频里分享一些艺术方面的东西,有一段特别触动我。
近30年,中国美院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几千万张考生的素描,这些画的水平特别高。他把这些作品跟梵高比,如果在1881年到1883年,就是梵高开始学画画的时期,梵高拿自己的破画来考试,估计连准考证都拿不到。
他接下来说,别人可能认为梵高是因为有名,假如不有名,他的画也就是垃圾。那是因为梵高有名,他的画值钱,还是他的画确实非常好,所以他有名?
我相信其中有运气的因素,从作品的生命力来说,这位教授说即使只留下梵高当初那些看起来特别潦草的作品,他依然是无可替代的天才。
考生的那些画,素描水平可以说非常高,从记忆的角度来说太了不起了,这位教授却感到绝望,他评价这些人可能在绘画这件事上毫无前途。
创造力到底由何而来,我们在过于具体的目标的驱动之下,会不会就是培养出一批匠人,而丧失了创造力?
当然匠人也不错,假如我画得很好,未必就去做插画师,我也能有一份不错的职业。
对于未来而言,生产线式的人才的机会越来越小,有创造力的人才会更加稀缺。
即使在一个数字化的时代,从智能的层面实现了某些自动化,从思考的层面实现了某些制度,人工智能会从很多方面取代人类,那人类就必须站在更高的维度。
以前人是要去拖车的,现在变成你去开车,因为你被机器替代了;开车又被自动驾驶替代了,这个时候你就是负责编程的人;编程又被自动编程的AI替代了,你就要去开发AI……人类必须不断地从一阶、二阶、三阶往上进化。
故事3:各种剧变下,应当给孩子怎样的教育?
梵高的时代,画家是一个挺重要的职业,相机出现之前,画家有时候是给人去画像的,照相机出现了之后,很多画师就失业了。
现在大家经常讨论各种剧变,web2.0、web3.0、元宇宙、区块链等等世界各种各样的变化。
在世界面临各种变化的情况下,教育该如何变化?如果无法预测未来的变化,教育会不会就变成了“刻舟求剑”呢?
不管是源宇宙还是所谓的web2.0、web3.0,或者各种各样的变化,我相信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教育中作为常识的那一部分几乎不会变。
这个时候,大概可以把教育分成三块:
第一,一直不变的东西。
可能到未来1000年也不太会变,比如人和人之间的同理心,还有创造力、想象力等等。
举个例子,当读到苏东坡在1000年前写下的东西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感慨他的想象力。即使放到现在,我们还会觉得它具有某种现代性。
去看一下苏东坡的经历,读一下他的诗词,你就会感慨,如果苏东坡从1000年前穿越到现在,你跟他聊天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也许你跟同时代还经常一起吃饭的人说话反而是格格不入的,还不如跟苏东坡喝顿酒,吃点儿东坡肉,可能开心程度会更高。
苏东坡身上所拥有的气质,就是即使穿越了时代仍然不变的东西,这是第一块。
第二,一个人应该如何学习的能力。
在学校里面学习往往是一种“获得”,如何将孩子打造成一个拥有持续学习能力的人,这是教育的第二块内容。
第三,落到具体的专业、具体的场景。
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前1/3几乎是不会变的,中间1/3会变化更新,另外1/3你无法预测,只能去看大趋势,你会看到数字化时代的变化,各个产业的变化,如果哪个当下最热,你就去抓它有可能是不对的,还得从本质上去思考。
故事4:规划的价值越来越重要
《圆桌派》有一段令我特别有感触:焦虑的反义词是什么?
问某一个话题的反义词是什么,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思考问题的方式。
最经典的应该是塔勒布在《反脆弱》里面问,脆弱的反义词是什么?大家会说脆弱的反义词不就是坚强么。
塔勒布说不对,一个玻璃杯特别脆弱,你是不是就认为一个石头就很坚强?他认为石头也很脆弱,拿个铁锤砸石头一下就碎了。后来,他发现并没有一个词适合作为脆弱的反义词,他就编了一个词叫反脆弱。
反脆弱是什么意思?假如这个东西你摔它不仅不会碎,反而会越来越厉害,这才是塔勒布想要表达的一种能力。
焦虑的反义词是什么?大家觉得焦虑的反义词是从容,我可以假装从容,但我还是很焦虑。就像鸭子一样,鸭子在水面特从容,其实两只爪子在水下面滑得可快了。
《圆桌派》里面,周轶君说焦虑的反义词是具体,脚踩到具体的路径上,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时候就没有焦虑。
就换句话说,你要解决困难,你得先认清现实,你得拆解目标,你有选择权,你知道往左还是往右,你坐在那儿焦虑是没用的,你假装躺平,觉得事情早晚会过去,事实上过不去,再焦虑也没用。
应对焦虑最重要的你得行动起来,你知道未来有哪些选择,如果A不行,那B行不行?如果B可行再往前又会有哪些分叉?各个分叉的概率是多少?你分别如何去应对。
这样就把一个焦虑的话题拆解成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又可以拆解成一个个具体的步骤,每个步骤有ABC的对应方案,你心里就没那么焦虑了。
未来春藤的广告语叫“父母有规划,孩子有未来”,或者“孩子有未来,父母不焦虑”。在应对焦虑上,规划是非常重要的。
我特别喜欢一个词叫选择权,你什么时候会比较从容,你什么时候会比较安心,就是当你有选择权的时候。
所谓有选择权,就是说当A发生的时候,你有B,当A和B都不行的时候,你可以选择C,有了选择权,就有了某种从容。
选择权可以理解为是某种冗余,大自然演化的过程中,特别重要的一点就叫冗余。
这个冗余背后还有一个概念,一个很有名的人说过一句话,创造力特别重要的一个源泉来自于你有钱有闲,你就更能够放开地去想,或者你去做这些事的时候,更加不在意它是否会失败,你探索的可能性会更多。
但这样会不会就给我们装上了一个枷锁,只有当我们有闲有钱的时候,才能够去做这件事。
未必是这样,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认知上的荣誉,是你对事物的理解和判断,否则再有钱也着急,你在富豪榜排到了第二位,上面还有一个压着你,到了第一,你又担心永远只会走下坡路了。
规划还是有点儿新的,看起来大而空,认为规划局才讲规划,领导才讲规划,普通老百姓规划啥?孩子上了最好的学校,别人学什么我们也送孩子去学就好了。
对于在海外的教育,尤其到了高中阶段,规划扮演的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角色。
当孩子初三或者高一的时候,会有专门负责规划的顾问老师跟孩子聊,一起分析孩子喜欢什么,爱好是什么,比如我女儿想去夏威夷大学,想晒太阳,顾问老师肯定很着急。
大部分孩子可能会说我想学计算机,我想做工程师,我想造汽车,我想当作家,我特别喜欢厨艺……
这个时候,顾问老师就会和孩子一起分析你在哪些地方学这些是比较好的,哪些学校哪些专业是比较适合你的,你要上的这些学校这些专业的要求是怎样的,你就得安排你的学业,你该如何选课,你该如何安排时间。
结合国情来说,曾经有一个研究,国内上清华北大的孩子的家庭,最多的是教师群体。
因为教师知道教育的常识,知道一个孩子专业升学的路径,他们只是能够把握好教育的常识,以及能够在关键选择上给到孩子一些推动,就实现了一个特别了不起的结果。
我在这一点上的预测,规划的价值会越来越重要。
未来春藤教育规划师的产品,一方面是有规划师的培训,在课程的质量上,努力去找一些好的、专业的教授,跟权威的机构合作。
另外一方面,我们认为教育规划师必须切入到实际的场景当中,它必须要有应用场景。否则仅凭几个月的学习,就能够去帮家长做规划,我觉得是不现实的。
如何解决这一点?必须靠系统去解决。事实上,孩子在0~18岁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80%是通用性的问题,20%是相对个性化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还可以多去借鉴别人过去走的路。
前段时间飞机失事,很不幸,但我们知道,整个航空领域的安全指数特别高,曾经有一本书专门研究航空和医院两个领域的事故率,对比之下,航空领域数字要好得多。
因为航空领域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机制——黑匣子,让大家去共享。只要犯了错误,找黑匣子,大家去解决,杜绝再次发生。
对于教育也是,没有必要重复去发明轮子,别人踩过的坑,我们也没有必要重复去踩。让每个家长都从头成为专业的人,我觉得太难了。
有没有可能把80%共性的部分,做成一个数字化、智能化的系统,通过这个系统结合规划师一起去服务家庭,提供有一定个性化,着眼于比较靠谱、专业的人去解决80%,甚至 90% 的问题。
通常大家一说起规划,经常会引起一些反问,比如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你凭什么去给他做规划?很坦率地说,如果大家去总结,去谈一下所有教育上出现的问题,不管是新闻上还是周围的家庭,如果能找出超过20个不同类别的,还是挺难的。
极少有孩子本来能成为爱因斯坦,因为规划不靠谱,耽误了,这是常识,常识总是稀缺的。这就是未来春藤做规划,做教育规划师的思路。
简而言之,就是“数字化的基础设施+有温度的社区”。我认为这二者是实现未来春藤让每个中国孩子都能分享优质的教育资源这个愿景,目前来看一个比较看得见的解决方案。
通过一个数字化的基础设施,能够形成一个结构化、智能化共享的知识库,相当于让每个家庭可以免费或者以一个非常低的价格,拥有一个超级图书馆,而不是每个家庭重复去犯错误,这会非常非常了不起。
现在是变化特别快的时代,突然一下子大家被晃晕了。对于家长来说,不能够去补习了,趋势也在变化,以前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持续地站在家长的角度,不讨论素质教育、应试教育哪个重要,做一些比较实在、具体的事是非常必要的。
比如三岁的孩子,某些好的习惯如何养成?是不是可以带他看书?有没有现成的书单?有没有免费的知识?有哪些科学的教养理念?
你会发现,市面上全都是碎片化的,要么变成了鸡汤,要么变成了耸人听闻的东西。
如果有一个机构,愿意做一些聚沙尘塔的事情,实实在在地把这些基础知识给做成科学的、专业的、切实解决问题的,那它一定特别有价值,这种叫数字化的基础设施。
单独做这个,还远远不够。假如我们想做一个在线的知识库,只会多不会少,信息是过剩的,它并不能够解决很多面对面的问题。
这就需要有有温度的社区,最好的教育场景,是基于以家庭为单位所构成的社区。
如果能够形成基于社区的一个个基本单元,能够把好的教育资源、好的教育理念,形成一个个小的颗粒,并复制下去,我相信这是在更大范围内对教育带来真正的、本质的改变的事情。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特别重要的角色,去推动有温度的社区持续性的运营和发展。
第一我们想到的是义工,很多志愿者去干这个事儿,但首先是数量上不够,其次志愿者的持续性和系统性也需要加强,我们和志愿者永远是紧密合作的关系。
那专门派人去这个事儿似乎又算不过来账。我曾经跟一个朋友交流,他是地产行业某一个细分领域的领军人物,我们就聊起社区,他说关于社区跟教育结合,我们想了很久,也曾经跟一些机构合作过。
曾经有一个做家庭教育的机构做得特别好,课程也特别受欢迎。朋友问机构负责人你们公司有多少人,对方回答有 20 多个人,全都是特别会讲。
我这个朋友的公司是一个地产的服务平台,他说我们现在服务的开发商下面的社区超过一万个,你们这 20个人怎么跟我们合作?如果做成视频,也没啥意思,因为网上有很多讲道理的视频。如果你线下一个个社区去讲, 20个人每天不睡觉,一天一个社区,一年也才讲到多少个社区?这个没有用,它不是持续的服务,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服务。
我在跟他聊的时候提到,我们的春藤之家以教育规划师的形态去服务。他一听就说这个做法可能会对。
我们还有很多探索,未来春藤也是在起步阶段,但它的确通过一个数字化的基础设施,形成一个中央厨房,每一个终端会由教育规划师或者区域的合作伙伴扮演推动者的角色,能够复制到每一个社区。
既有这种社区面对面的温度,人的灵活组织与沟通,在交付上又有这种基于云的、系统化的、标准化的、保证交付的平均水准的系统支持。
我们现有的规划师有几千人,如果从中国社区的数量来说,只是刚刚开始。到底能不能玩起来,能不能够让规划师和未来春藤的系统结合,真正干起这件事?
事情一定不是一夜之间做成的,首先它得是一件对的事,不是说一夜之间确保每一个教育规划师在社区里面每周都能开好多场课,都月入过万,也不太现实。我们做得好的已经跑起来了,有些样板跑得还相当不错。
未来春藤所做的这件事,一方面的确是一个商业化的公司,必须得养活自己,这样才可持续。
另外一方面,它的确也是从社会工程学的角度去想,希望找到某一个杠杆点,去帮助到更多的人,让这件事情可持续,而不是一讲教育就想到一个人站在讲台上讲大道理。
做教育这件事,不光是我们有好的教育理念去宣讲,不光是我们有美好的愿望,我们去做一些义工去支教,这些非常重要。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能否从生态系统的角度,从社会工程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如何去解决。
我说这句话有一点挺自不量力的,这件事不该由一个小公司去做。如果在未来春藤的推动之下,能够出现几棵小树苗,它慢慢地能够长大,或者影响到更多的,比如给到主管单位某些启发,或者我们做的某些实验探索有价值,我觉得也挺好的。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未来春藤所做的事,就像雅斯贝尔斯说的:
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这也是我们对教育规划师的定义。
故事5:云时代,用好数字化的基础设施
有一个朋友他在海外某一个旅游胜地买了几套公寓,那个地方从我们这儿开车过去得十几个小时,他把几套公寓了都委托给一个民宿平台,有一个小团队专门帮他来管理,结果回报特别好。
另外一个朋友家住在一个岛上,他把楼下给租出去,如果是找一个租客,大概租1000多块钱,他也是利用民宿平台,租给去岛上旅游的人,住两三天或者过个周末,结果他的收入大幅增加到3000多,翻了一番。
我就发现,云这件事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们的教育,改变了我们的创业,改变了我们很多事,现在我也是通过云技术在直播间和大家见面。
每一个手机的APP就是一个基于云服务来帮助我们解决问题,带给我们资讯,帮我们买东西、订票、订酒店等各种各样的事情。
它带来了一种新的形态,像我那个朋友,以前开个小旅馆,你得去经营,你得有品牌,你得有客流,你得去竖个广告牌,你得有前台等等,现在这些都没了,越来越像特种部队的模式,你把前端的问题给解决了,所有东西都是相对独立的,另外一端连接到一个大平台的基础之上。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假如我们能够拥有基于云的思考方式,我们就应该意识到,每个家庭能够建设起一个可以共享的超级知识库,每个家庭有一个接口,能够获得非常不错的教育资源,这正是未来春藤在做的事情。
大家越来越会意识到,能够用好这些数字化的基础设施,对每个个体来说非常重要。
未来春藤教育规划师的课程,我们是希望每一个规划师都能够形成一个超级个体,他能够单兵作战,能够独立地摆起一个摊。
这件事还是有挺多挑战的,什么叫摆摊?我怎么摆摊?对于会摆摊的人,你给他一个空气他都能卖,不会摆摊的人,你让他去路边免费送茅台酒,他也可能送不出去。
我看到一个有趣的段子:
有一个乞丐,大家都要饭要钱,他要得特别高明,他面前摆了10个罐子,他说我想看一看哪个宗教信仰的人最仁慈,有个罐子写的是基督教,有个罐子是天主教,有个罐子是佛教,看谁投钱多。
未来春藤教育规划师的课程体系,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们会加入两个东西,一个是关于一些商业的基本常识,就是我该如何摆摊;一个是基本的求生能力和基础的工具,在这种云时代,新媒体的运用是特别重要的。
故事6:未来,越来越强调超级个体
我们家孩子特别羡慕youtube上一个特别有名的主播,叫野兽先生,他的视频一开始也不咋样,后来他找到了怎样流量最高的算法,赚到了很多钱,他也捐了很多钱,有一个视频就是他给陌生人发钱,特别有冲击力。
昨天,我们家孩子跟我说野兽先生有自己的餐厅,他做了叫巧克力棒,卖得还挺好的。
这是一个特别典型的web3.0时代的故事,早期的youtube是一个2.0,用户创造内容,3.0有一个特点就是提出了个人门户网站的概念,个人越来越突出,即使依附于超级大平台来冒出我的IP,但我的独立性是更强了。
有个说法是让个人和机构之间建立一种互为中心转化的机制,个人也可以实现经济价值。
对于web3.0有很多种解释,最早有人把它和区块链的去中心化结合上,比如和所谓的虚拟现实结合上。
我认为,现在越来越强调个体,它依附于平台,又能够独立于平台。
前段时间,我看到了中国自由就业的人数,未来这个比例会越来越高。
对于自由就业者而言,如何让自由变成幸福和快乐的来源,而不是因为被迫自由而产生焦虑,产生动荡,能否自己给自己打造出一片天地,这个是web3.0特别重要的一点。
这里面可能就是个人IP的打造,你能否让自己形成一个系统,而不是单纯地用时间换钱,你还能够让你的IP、你的系统,即使在你睡觉的时候也能够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比如我的公众号,我也没有特别运营它,每天打开看人数还是会增加。
更多一些人,或者做一件事,并不是单纯地服务于某一个人,或者做出一个东西,而是它具有一对多的属性,这种大平台和小的独立个体之间的交互关系。
故事7:同理心
我看到一张图片,你带着你的孩子在街头看见了一个乞丐,你想结合这个场景教育一下孩子,你应该怎么说?
标准答案是家长对孩子说好好学习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不要有人流浪街头,让这些人也有东西吃,也有地方可以住。
这是一个很好的答案,按照我们传统的习惯,标准答案是你不好好学习,你就会去要饭,你就会去扫大街。其实,整个城市的清洁也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工作。
教育的本质是什么?我一朋友也做投资,他用某一个软件产品用得特别不爽,他觉得这个公司的三观不对,他就去查这个公司的股价,果然股价跌了百分之八九十,还不是因为外部因素。
由此我做出一个预测,这个世界未来最稀缺的东西之一,也是最有力量的东西之一,就是同理心。
看起来有点儿空,事实上来说,很多知名学校的价值观里面都会看到“同理心”这个词。
微软公司巅峰时期全球市值最高,比尔·盖茨世界首富当了好多年,之后市值跌到2000亿左右,后来又爬起来了。
中间一个特别转折点就是换了一个CEO,这个人叫纳德拉,他在分享自己如何做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把同理心排在第一位,他说一切创新都来源于我们最具人性的品质——同理性。
这对教育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提示,以及我们如何定义自己,假如你的孩子是一个特别有同理心的人,没有必要说你这个孩子怎么没狼性,心太软,将来会被人欺负,并非如此,同理心是一个特别了不起的品质。
故事8: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我喜欢下围棋,提高技能的最好方式是做死活题。
我说过,假如某一个领域你找不到一个类似于做死活题的方法,就是只要你不断地重复就能够提高水平,那这个领域极有可能是一个骗子领域,是没有真材实料的领域。
死活题有一个特点,就是“黑先白死”,黑棋先走白棋就会死。很多题你拿到一看,这怎么可能,但因为题目说了你可以杀死,你就坐在那想,有些时候你真的可以杀死。
同样的环境换到实战当中,你是做不出来的,因为没有人告诉你“黑先白死”。也就是说,假如告诉你这个问题有答案,其实是给你提供了某种可能性。
举个最简单例子,我告诉你这个房子下面埋了有10公斤黄金,大家会想用手挖也要把它挖出来,最怕的是我不知道下面有黄金。
往上推,一个逻辑就是问对问题是对可能性的一种选择;往后推,一个逻辑是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你做出死活题是大脑智力努力的结果,我告诉你这个地方有答案,是一个选择的结果。你认为某一个地方能够挖出金矿来,这叫选择,你如何去挖它,这个叫努力。
我觉得选择比努力更重要,看起来是一个陈词滥调,实际上应用面特别广。
我们朋友的孩子能够上最好的学校,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及他知道他的目标学校想要什么样的孩子,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围绕目标的需求去展开的,他集中所有的火力在这些事情上。
两个孩子,一个上了哈佛,一个上了普林斯顿,他们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孩子,但他们是不是智商超群?
即使是他们的父母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孩子是天才,但他们非常专注,非常用功,同时和他们一样用功专注的孩子也很多,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是做了对的事情。
过去一直说我们要拼命,要努力,孩子埋头学习就好了,而忽略了孩子与孩子之间是不一样的,让孩子找到自己适合的东西,找到自己愿意去努力的事情,会比让孩子吭哧吭哧地刷题更重要。
在孩子不擅长、不喜欢的领域,家长硬是逼出一个不错的成绩,孩子的后劲是不足的。
这种选择不是一个特别容易的事情,因为它不是一个物理意义上的选择(比如围棋的黑子白子混在一起,把黑子和白子分开),而是一个灰度、动态的选择,3岁的时候,你让孩子去选择了,5岁的时候可能又不一样了。
从演化算法来说,每个孩子不一样,实际是一个变异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再进行选择,再进行复制,这是大自然演化的过程,最底层的算法被称作演化算法。
对孩子来说也是一样,他有一个试错期。在他0~18岁成长的过程中,让孩子能够低成本、安全、快速地犯一些错误,能够在短时间内探索到自己喜欢和热爱的东西,以及能够把未来社会他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和挑战,在学校安全边界内得以预演。
所有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大多数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事情,我们还是被牢牢束缚在这种决定论、确定性的牢笼当中,真正具有这种意识还是少数。
在未来春藤做教育服务的过程中,一直试图从这个层面去探索,大道理讲得好,教育的常识、教育的理念讲得好的人太多了,现在不缺这些东西了,缺的是能否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待成长。
还有从工程的角度别把它做成一件太精细的事情。现在一看到大多数教养孩子的事情,我就抓狂,经常专家训斥家长说12345点你做得不对,我一看呢,自己的确没做好。这些全都是在细枝末节上雕花,但在大的决策和选择方面上犯错误。
故事9:家庭不是一座孤岛
这两天,我看了电影《杰罗德游戏》,原著是史蒂芬·金的一本小说。
史蒂芬·金特别关注心理疾病,他的套路是几乎所有心理疾病都来自于家庭,说得再残酷点儿,是来自于父母。对孩子来说,父母就是他的绊脚石,或者他的黑暗的源头。
这里面有一件被我们误读的事情,假如是这样的话,一个孩子的出生就变成了一个彩票游戏,我投胎到这家,父母是教师,我上清华北大的概率比别人高好多;我投胎到有钱人家,我就衣食无忧;我投胎到条件比较差的家庭,我这个人也就差一点。
假如家庭教育变成了教育的第一场景,变成了决定了孩子心理等方面的首要因素,那会不会有一点点不公平呢?假设每个家庭是一座孤岛,可能真的就会这样,孩子能够怎么样取决于他的投胎水平。
事实上,在我们这个社会,家庭并不是一座孤岛,我们有社区,有家庭和家庭之间各种各样的连接,影响到孩子的不仅是他的家庭,还有他的亲戚,有他的父母朋友所在的社区,甚至他的同学的家长。
我认为,如果希望解决家庭教育的问题,一定是以家庭为单元,但是基于社区来发生的。
成年人观念上的大转变,是非常难以完成的,我们只有承认这个前提,才能够做出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
虽然成年人都在主动学习,但多少人因为阅读而改变了自己?很多时候,大家都是通过某种阅读去验证自己。
我很喜欢一本书叫《资本的秩序》,因为我发现这个作者打了很多比方和我以前打的比方是一样的。
对于成年人来说,学习更多的是强化自己的见地的过程,而不是一个改变的过程。
成年人有主动的权利,你讲的我不爱听,我就认为是不对的,那个人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就觉得特有道理。所以,我们想彻底地去改变成年人并不容易。
从悲观的角度来说,未来春藤做家庭教育,并不是教育父母,我们从来都是帮助父母解决问题,父母都挺忙了,挺累了,挺焦虑了,还要接受教育,谁有那么多的时间,谁有那么多心情?
家庭教育必须和社区结合起来,社区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场景,学校也是构建了一个社区,学校和家长也应该形成一个社区。
未来春藤也特别希望构建起一个社区,那构建一个社区,一个特别重要的底层逻辑是让家庭不要成为一个孤岛,大家能够共享社区好的养分,让教育的品质效能指数级提升,而且每一个社区之间还可以共享,有些元素是可以复制的。
教育规划师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角色,他们能够成为一个社区的建设者和推动者,我们也在积极探索,数字化的出现有机会让我们用比较低的成本建设起数字化的设施社区。
从运营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希望形成一些标准化的体系流程,让我们的教育规划师顺着这个流程走,手把手地学习如何构建起这个社区,既能扮演社区的推动者,还能实现价值,或者有办法从中间获得一些收入。
故事10:我怎样看待做教育这件事?
一个朋友特别喜欢园艺,做得也特别好,我看的时候叹为观止,比我弄得好多了。他却说从冬天到春天自己还没进过花园,因为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世界上发生了各种各样让人难过的事情,连种花的心情都没了。
我跟他说我也挺多烦心事的,我有好多事情做,但我还是种了挺多东西。
有点儿像海明威说过一段话:
现实中打动我们的一些东西,就是一些简简单单、特别具体的名词,比如蓝天、白云、花朵,而不是那些特别宏大的概念。
种树种花是一个面对未来的事情,任何时候都要去播种,做一些未来可以有所收获的事情。
播种并不是一定有所收获,也会承担某些风险,比如可能长不好,或者会病虫害死掉。
从投资的角度看,悲观是一件好事,从生活的角度,以及从创业的角度看,乐观并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选择。
悲观并不值得选择,因为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暂的,本来就是一个过程,选择悲观是一辈子,选择乐观也是一辈子,乐观是一种相对理性的选择。
《资本的秩序》的序有一段非常打动我,他评价作者是一个真正承担过风险实施操作的人。他的评价,对我来说有一点点触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我参与未来春藤这件事上的动力源之一。
做教育当然可以是云淡风轻的,但如果想要让它更有价值、更有意义,能够帮助到更多人,你必须要参与其中,必须要承担某些风险,必须要实实在在地落实到具体的场景当中去,必须要面对并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在表面上挠痒痒。
最后,简单总结一下。
1、名校效应越来越强,我们要回归本质,培养孩子持续学习的能力和动机;
2、生产线式的人才的机会越来越小,有创造力的人才会更加稀缺;
3、在相对漫长的时间里,大趋势会变化,学习能力会更新,但教育常识不会变;
4、规划的价值会越来越重要;
5、云时代,用好数字化的基础设施,对个体非常重要;
6、越来越强调超级个体,依附于平台,又能够独立于平台;
7、同理心,是未来最稀缺的东西之一,也有最有力量的东西之一;
8、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9、家庭不是一座孤岛,家庭教育必须和社区结合起来;
10、做教育要做对未来有帮助的事情,选择乐观,同时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